济水沂

感谢厚爱,归期无期

春山寂


 *萧平旌x顾南衣

*留白组



一.初相逢



暮色阑珊,雨丝沿着屋顶新铺的茅草斜斜扫下,房舍虽简,却恰能挡这一场突来的山雨微寒。



萧平旌站在檐下,身边的侍从递了块热毛巾过来,他接过,捂在发凉的的后颈上,暖意浸透皮肤,一下子将人从僵硬冰冷的苦境中撕扯过来,他不由得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,余光瞥至一处。



那人穿着一身软和的天水之青长袍,戴着斗笠,以轻纱覆面。远远望去身量窈窕,像极了诗经中描写得那在水一方的“伊人”,事实上他们中间也确实隔了一条不宽的小河。



萧平旌也不知自己为何就脱口而出道:“要进来暖暖身子吗?”这话未免显得有些唐突轻浮,实在是不像他。



而对岸那人凌厉的眉眼竟也微微一软,露出鲜有的迷茫来,随后乖乖地点了点头。



他携着满身寒意从屋外进来,在老旧的木板上落下一个又个湿漉漉的鞋印,萧平旌就在他与自己擦肩的那刻,嗅到了一股并不浓重的血腥味,那人眼波微转,神情淡薄,低声同他道了句:“多谢。”



萧平旌摇了摇头,俏皮的虎牙偷偷溜出来,他叫人煮了碗姜汤端上桌,推至对面。又蘸了点自己杯中的茶水,在矮桌上划拉了几下:“在下萧平旌。”



对面的人不改辞色,依模画样的在桌上写下自己的姓名。



顾南衣。



“顾…南衣?”熟悉的姓名在初识之人的唇齿间细细咬出,南衣也不知自己缘何没像从前一般生出嫌恶,只嗯了一声,掀开面纱一角,毫不犹疑地将热茶送到嘴边。



平旌还来不及说个等字,茶水便叫南衣尽数喷了出来,纱巾已湿,欲盖弥彰似的描摹出他下颚瘦削的轮廓,姝丽容色一览无余。



人嫣红的舌尖还吐在外面,呼呼的吹着,怕是烫的不轻。



南衣缓了好一会儿才发应过来,以手掩面,好似不喜他人瞧他的面容。



偏萧平旌生性迟钝,反倒特意凑近了同人讲:“顾兄,你这面纱都湿透了,戴与不戴已无二致,不若先摘下来烘一烘,免得黏在脸上难受。”浑不知他身上极淡的青草香也随着言语喷洒的热气传了过去。



顾南衣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位置,离他稍远些,再度揭开面纱一角。平旌先是瞧见他眼下的泪痣,接着竟与他对上了眼,两人皆愣住片刻,平旌的耳朵便不知缘由的发红发烫,他慌乱地移开视线,听得那人波澜不惊地答了他一句:“不必。”



那声音像家门口那条冻河底下回春的河水冲破冰面的响动,像他腰间系着的环佩叮呤相碰。



教萧平旌的心不争气地狠狠跳了下。



再一下。



那片刻的失神就此被人珍藏,他慢慢地呷了口茶,将目光投向远方。





 

(从石墨里挖了个旧坑出来,目前还不确定写大纲文还是脑洞灵感即完即跑,缘更)

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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